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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居記——選擇城市,就放棄了星星。選擇鄉村,就放棄了燈火

2024-10-02生活

兄弟入新居,約了好友三五。兄弟三位,弟妹兩位,另有小朋友兩位。

弟妹拌了涼菜,蒸了各式各樣的家鄉面食,綠辣子花卷兒、白蒸饃,菠菜卷兒、菜油包子,都是我垂涎的。只好選擇放棄玉米和紅薯,給好吃的留夠位置。

小方桌放在院子裏,院子裏有月季、有小風,還有孩子們。孩子們肆無忌憚地玩耍,開始到結束一刻不停歇,兄弟由衷地感嘆:孩子的世界裏,沒有累字。正像紀伯倫說的:生命是不倒行的,也不與「昨日」一同停留。你們是弓,你們的孩子是從弦上發出的生命的箭矢。

弟妹還準備了玉米糝稀飯,一口喝幹,就像從前一口幹了杯裏的酒。於是我卷起袖口,高高地舉起碗,像武松一樣豪邁地說,再來一碗。

邊上的兄弟說,天上星星比以前少多了。我說星星還是原來的星星,只是點亮城市的燈火,隱去了他們的光芒。看星星,盡可以去鄉下,鄉下的星星依然很多。我們選擇城市,卻放棄了星星。選擇鄉村,卻放棄了燈火。魚與熊掌不可兼得,是實話。

離開的時候,又忍不住叮嚀弟妹,菜碟換淺的。淺碟盛菜,空盤容易不浪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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