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黨史上最復雜離奇的懸案,足足困擾毛主席18年之久!究竟有何隱情

2024-09-04歷史

一、

這是一個影視劇都不敢改編的故事。

1931年,臨時中央在上海成立,這是中國共產黨歷史上的第二個臨時中央政府,第一次是在1927年。

兩次成立臨時中央,皆因蔣介石大肆鎮壓中國共產黨的革命活動。

而這個曲折離奇的故事就發生在1931年。

當年在上海的臨時中央,因經費問題,革命事業受阻,機構無法正常執行,為了能從事各項活動,只能聯系蘇區政府撥款。

蘇區政府雖說也是泥菩薩過河,但依舊向上海臨時中央撥款黃金120兩,時任「財政部長」的林伯渠負責此事。

在收到一堆黃金首飾後,林伯渠也深知蘇區政府不易,像極了老年人從手帕裏掏出零零散散的錢。

青年林伯渠

如此多的黃金首飾,要從江西運到上海,一是容易丟,二是不方便攜帶。

轉頭一想,林伯渠決定將這120兩黃金首飾,全部高溫熔化後,制作成金條,每條10兩,共12條。

在將12根金條裝入專門制定的盒子後,用金屬錫封閉開口處。

一切準備妥當,卻迎來了更大的難題。

由於蔣介石派兵四處鎮壓,白色恐怖氣氛散發在上海的每一個角落。

要想將這批經費安全送到上海,談何容易。

要麽說林伯渠牛呢!他想到的辦法,我至今都嘆為觀止,拍手稱奇!

從江西出發,再到上海,按照林伯渠預定的路線,分別是瑞金→南平→福州→溫州→金華→杭州→松江→上海。

為此,我特意簡單的制作了一張路線圖,從地圖上看路線,確實彎了些,但林伯渠是對這些地區做了對比的,相比於其他落腳點顯然要安全許多。

由於這筆經費非常重要,出於安全考慮,林伯渠選了7個地下交通員運送,再將「快」字的每一筆分開寫出來,與鑰匙、鎖分別寄到負責交接的7個地下交通員手裏,而且每個交通員都掌握了暗語,用來對接,辨識身份。

第一位交通員從瑞金出發,抵達南平後,在南平負責接頭的第二位交通員,在辨識身份後,用自己收到的鑰匙開啟鎖。此時,第一位交通員再將自己收到的鎖具,交給第二位交通員,讓他鎖上,之後第二位交通員再給一張憑證(快字的第一筆)給第一位交通員。

收到「快」字第一筆的第一位交通員,需要將其憑證上交上級,這一步結束後才算完成任務。

以此類推。

按理說,如此縝密的交接,很難出現問題,然而事實是上海的臨時中央始終沒有收到這筆經費。

從1931年11月6日出發,預計一個月的行程,大概12月6日左右就能收到,從這之後,一直到22日,半個多月的時間,上海臨時中央先後催了5次,始終沒能收到。

另外一頭的蘇區政治保衛局局長鄧發,也只收到了「快」字的6個筆畫,這證明在最後一個環節出了問題,也就是松江到上海。

鄧發

在當時白色恐怖的籠罩下,中國共產黨無論是丟了物資、彈藥還是糧食、資金,都只能吃啞巴虧,根本不敢大張旗鼓的進行調查。

但這筆經費特殊,可解燃眉之急,臨時中央還是決定賭一把。

透過會議決定,讓潛伏在上海的中共中央特科的情報人員,冒著風險潛入白區,可由於每一個交通員的身份都是秘密,不能輕易透露,很難聯系到這些人以及他們的上級。

調查也就這樣不了了之了。

那麽,這筆經費沒順利送達的後果是什麽?為何在18年後,毛主席依舊要徹查此事?

二、

因為上海臨時中央缺少經費,很多事情無法運作,造成巨大影響,例如:

被捕的9名中國共產黨戰士,因為沒有資金,營救無望,殘忍的被敵人殺害;

3名機關幹部患病,沒有錢治療,最後不治身亡;

許多犧牲烈士的家屬,因為沒有政府的救助,最終乞討度日;

原本計劃好的日資產業大罷工,因為沒有經費也不得不取消;

120兩黃金無故失蹤,造成的後果不計其數。

但因當時無力追查,只能作罷。

一轉眼,時間來到1949年11月,新中國成立不久,毛主席就下達命令:

要求調查新中國成立前,共產黨政府、軍隊在各個歷史階段未偵破的案件。

其中「120兩黃金失蹤案」讓毛主席足足記了18年,這天,毛主席特意找來羅瑞卿,將這樁懸案讓他負責調查,務必查出原因。

這樁經費失蹤案,確實離奇,如此嚴格的交接,竟然在最後關頭出現問題,最後一名交通員還失蹤了,要知道,這些交通員都是經過嚴格考察的,對於黨組織紀律非常清楚,也有著異於常人的堅定信念。

雖說他們都不知道手裏運送的是黃金,就算知道,也會不惜一切代價將其送到指定地點。

現如今,國家步入平穩,如果能調查出當年真相,也算解了困惑毛主席18年的心頭結。

毛主席發話,羅瑞卿親自督辦,想不成功都難。

很快,命令就下達到上海市公安局,局長親自選了4位元高級偵查員,分別是蔣文增、徐立鼎、胥德深、鄔泓。

其中蔣文增是組長,他手裏拿著當年這起懸案的卷宗,開啟一看就懵圈了。

這哪裏是卷宗,就是個簡介,如上面文章寫的那樣。

四人很快抓中卷宗重點,林伯渠三字映入眼簾,隨即決定前往北京,向時任中央人民政府秘書長的林伯渠了解詳細情況。

在與林伯渠交談時,四人得到一個有用的資訊,從瑞金出發的第一名交通員姓秦,林伯渠雖不知其全名,但知道此人在高自立手下當過警衛員。

高自立,江西省萍鄉人,曾擔任紅三軍政委兼軍委書記,紅五軍團十五軍政委兼軍長等職,1950年1月因病逝世。

高自立

得虧蔣文增4人去的早,再遲就見不到高自立了。

高自立對於自己的警衛員還是很了解的,他很明確的告訴蔣文增,自己經常喊他小秦,是自己同鄉,現如今正在第十三兵團做了副師長。

昔日的地下交通員,現在成了廣西南寧十三兵團的副師長,要找這樣的人物,那不就是手拿把攥的事嗎!

4人又高高興興的去了南寧,見到秦樸副師長後,說明來由。

當問及當年運送物資到南平時,秦樸記憶猶新,因為這是他唯一一次接手這樣的任務。

直到蔣文增的到來,他才知道自己當年送的,竟然是120兩黃金!

5人聊了許久,秦樸開始將當年事情的經過說了出來。

三、

秦樸當年對外宣布的身份是「盛福飯店」的員工,老板是他的直接領導人,很多人問共產黨軍隊的經費哪裏來,這就是其中之一,當年許多飯店、住宿點都是共產黨派人幹的,既能打探訊息還能賺經費,一舉兩得。

而那時的地下交通員,基本上很久才接到一次任務,有的交通員甚至到建國後都沒有任務。

在接到任務後,秦樸便決定出發,可老板怕突然離開會引起其他人註意,所以偽造了工傷,對其他人說秦樸回家養傷去了。

秦樸拿到箱子,只覺沈甸甸的,並不知道是何物。

但他依舊冒著被查的風險,按照既定路線,騎馬整整6天,才抵達南平。

根據自己上級告知,負責接頭的人是南門關帝廟廟祝。

姓甚名誰,秦樸是不知道的,他只需要知道,來接頭的人必須能開啟箱子,再給他一張憑證,他也不知道最終要送到上海,自己只負責送到南平,所以,他一度認為這次任務圓滿完成了,殊不知,這只是其中一個環節。

廟祝在關帝廟等來了秦樸,開啟鎖後,秦樸再將自己的鎖換上去。廟祝又給了他一張憑證,他開啟一看,是「快」字的第一筆,但他當時並不知道,心想,這就是完成任務的憑證麽?

蔣文增問秦樸,廟祝年紀和相貌。

可秦樸只知道對方是而立之年,眼睛大,其他就再也記不起來了。

不記得也沒關系,那時做廟祝的,都是有記錄的,只是過程復雜了些。

蔣文增等人告別秦樸後,便去了南平,還真是睡覺來枕頭,他們收到上海方面的訊息,從中央保存下來的絕密檔案中得知,當年6名地下交通員的資料,唯獨沒有最後一名的。

顯然,這絕密檔案是毛主席發話了,調出來給上海方面看的。

蔣文增看了資料,既然前六人的姓名、身份、住址都知道,而且交接無誤,只是最後一環節出了問題,最後一人又無故失蹤,能知道最後一人情況的,也只有他的上線了,也就是負責杭州到松江的交通員。

這份資料減輕了不少工作量,4人可以忽略前面幾位交通員,直接去杭州找人。

負責杭州到松江的交通員,名叫劉誌純,如今在一家竹行打工。

4人相視一笑,現在離真相越來越近了,他們以為接下來事情的發展會按照他們的思路進行,然而卻大錯特錯。

因為劉誌純也不記得與他接頭的人是誰。

劉誌純回憶,自己與下線接頭時,是在指定的「漢源飯店」,接頭的人身穿黑色的衣服和褲子,自己剛好下樓,便碰見此人正在打聽從杭州來的人。

劉誌純便拉他去了房間,對方也準確地說出暗語,緊接著從包裏拿出開啟鎖具的鑰匙,他的操作和劉誌純自己從上線手裏接到箱子時一模一樣。

在將憑證交給劉誌純後,負責接頭的交通員便將箱子提走,匆匆走去,從確認身份到拿走箱子,只用了幾分鐘。

劉誌純稱,自己在拿到憑證後回到杭州,沒幾天就有人找到他,對了暗語,劉誌純也明白,這是來取憑證的。

憑證交上去後,劉誌純的任務結束。

建國後,劉誌純之所以還是個竹行員工,是因為他在1931年完成任務後,便再也沒接到任務,顯然是他的上級已經犧牲了。

後來幾經戰亂,劉誌純都沒能找到黨組織,直到杭州解放,他才找到杭州的軍管會,說出了當年的事情,軍管會也做了備錄,所以在蔣文增等人前來後,他們第一時間就找到了劉誌純。

對與劉誌純這邊的交流,能得到有用的線索並不多,但好在知道兩人交接的地點是在「漢源飯店」,況且劉誌純又說在下線包裏看到一張居住憑條。

這足以證明,這最後一名交通員肯定是在這裏居住過的。

對於戶籍、居住人口之類,中國歷來都做得非常到位,但凡是開旅館的,每住進一位客人都是要登記的。

蔣文增等人去找「漢源飯店」的老板,詢問1931年12月2日-3日在店裏住過的有哪些人?

但是並沒有找到。

隨後,他們將目光投在了松江所有旅館,在漢源飯店老板的回憶下,得知18年前,松江一共有5家旅館,也就是說,除了漢源飯店,還有4家需要調查。

一番調查下來,沒有絲毫收獲,所有的線索在這裏全斷了。

但蔣文增並不放棄,既然此人沒有住旅館,但不排除住在居民家中。

可這工作量著實大了些,好在松江派出所給力,他們挨家挨戶詢問,問是全部問到了,但都沒有人記得家中有黑衣人借住過。

這種事,記憶還是比較清楚的,有陌生人在家住過,一般都有印象。

就這樣,唯一一個線索也沒了。

心灰意冷的4人,決定打道回府。

可胥德深卻摸著頭笑著說:「我這裏有個山東老鄉,是司令部的參謀,好多年沒見了,如今到了這裏,想去看看昔日的好友。」

既然來都來了,那就一起見見吧,沒曾想,這一見卻意外的獲得另一條線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