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言
1978年,中國邊境爆發了對越自衛反擊戰。 在這場保家衛國的戰鬥中,湧現出無數英雄和模範,廖錫龍就是其中一位。
01 越軍悍然出兵,廖錫龍參與戰鬥
1975年,越南當局在抗美戰爭結束後,立即把建立它在東南亞的霸權作為國策。以「世界第三軍事強國」自居,瘋狂向外擴張領土。
越南一面派兵侵占柬埔寨領土威島,進駐寮國,一面侵占了中國南沙群島的6個島嶼。 接著,又背離了過去越南政府公開宣布的南沙群島和西沙群島是中國領土的立場,硬要說這些島嶼是越南領土,妄圖把北部灣海域的2/3攫為己有。
越南士兵竟然在邊界上對公開叫嚷:「不光這裏是我們的,連廣東、廣西也是我們的,凡有木棉樹的地方都是我們的。」
中越陸地邊界,長期以來沒有發生什麽糾紛。但近幾年來,越南在邊境制造事端,一直發展到開槍打死打傷我邊境軍民,造成大規模流血事件。
據不完全統計,越南侵略軍在中越邊界的挑釁事件,1974年發生100多起,1975年又增加到100起,1976年達到900多起,1977年700多起,1978年急劇增加到1100多起。並無理霸占了中國許多土地。
越南反華不斷升級,並大嚷大叫中國是越南的「頭號敵人」。 河內的如意算盤是 :它在中越邊境的武裝挑釁,只要中國不還手,它就不僅可以在北邊占中國的便宜,而且向東南亞國家示威,使這些國家懾於它的軍事力量,以便在東南亞為所欲為,推行其擴張主義政策。
越南當局挑起這場邊境沖突,有它自己內外政策的需要,也有著蘇聯的支持和唆使。 1978年,越南正式加入了「經互會」,在簽訂了軍事性質的蘇越條約以後,越南認為找到了強大的靠山,膽子才越來越大起來。
而蘇聯恰恰利用了河內的擴張欲望。蘇聯正是借口中越邊境沖突,把軍艦開進了峴港和金蘭灣,開進了南中國海,從而構成了對東南亞國家的直接威協,加強了它對美國在亞太地區和印度洋地區的爭奪態勢。
1977年末,在越南高級官員陪同下,蘇聯「顧問」視察了中國雲南河口對面的老街地區。在這以後,沿中越邊界的越南一側,實行「凈化邊境地區」的大規模行動開始了。
僅僅是在1978年一年中就驅趕了20萬華僑、華裔和越南邊民到中國。越南的「凈化邊境」和迫害華僑,都是為了同中國打仗的軍事部署。
1979年2月,鄧小平來到日本存取。在與田中首相會談之際,兩人談到了越南不斷對中國邊境進行騷擾並向柬埔寨出兵的問題。
鄧小平明確指出: 「如果對侵略者不給予懲罰,就會有發生連鎖反應的危險。中國正在考慮進行反擊。即便是為了懲罰侵略者,即便是冒著某種風險也要采取行動,中國有必要對越南進行強有力地制裁。」
2月14日,中共中央向全國範圍內傳達了中國準備進行自衛反擊戰。2月17日拂曉,前線指揮部一聲號令,中越邊境萬炮齊發,震撼了整個邊境。
而廖錫龍作為當時陸軍11軍31師91團副團長,於同年元月率領將士來到中越邊境的前線上來。
在這場中越戰爭中,廖錫龍立下了赫赫戰功,尤其是在1984年收復者陰山的戰鬥中最讓人震撼,而他也從無數戰士中脫穎而出。
02 廖錫龍的成長生涯
廖錫龍於1940年6月出生於貴州思南。很小的時候,他便立誌要成為一名光榮的人民解放軍。1958年12月,廖錫龍在思南縣應征入伍,他兒時的夢想終於實作了。此時,他年僅18歲。
1959年1月,廖錫龍來到地方軍隊,成為貴州省軍區145團4連的一名戰士。在部隊中,廖錫龍成長為一名合格的解放軍戰士。 在短短一年時間內,他便從一名小小的戰士先後成為副班長、班長。
1963年,廖錫龍被選入幹部苗子的行列中來,這讓廖錫龍大為振奮。他原本以為自己有著大好的前程,不久便被一盆涼水熄滅了。
原來,部隊以廖錫龍的文化水平不夠,一直沒有對他予以重用和提拔。 但他並沒有氣餒,日復一日堅持訓練,希望能用自己優秀的軍事實力來彌補不足。
1963年,在「投彈能手」和「精確射手」的比賽中,榜上都有廖錫龍的名字。從中可以看出,他的軍事實力是不容小覷的。
在1964年昆明大比武刺殺比賽中,廖錫龍取得了昆明軍區對抗比賽的第一名。 正當廖錫龍以為即將要得到上級提拔之際,他卻因為在9月3日被銷毀施工剩下的一根雷管發生炸傷,他的右手手指也殘疾了。
從此,廖錫龍只能用中指扣動扳機,他的軍事實力也受到很大影響。
這一年,已經是廖錫龍服役的第六年。 由於他身體有殘疾,他便被連佇列為退伍人員之一。努力這麽多年,卻不能實作自己的夢想,這讓他心中感到非常遺憾。
等到他如期退伍之際,他的命運又出現了轉機。
當時,郭興福教學法的全軍上下都開始推廣,昆明軍區也不例外。 在進行郭興福教學法的匯報演習中,一位首長來到步兵91連視察。看到廖錫龍軍事素質高、氣宇不凡,便認定他是一位非常有指揮才能的幹部。
當他了解到廖錫龍因為致殘無法提拔,馬上要退伍回家的前因後果,這位首長便將廖錫龍的情況匯報師裏。正是在這位首長的幫助下,廖錫龍非但沒有離開隊伍,還受到部隊的重視,還得到了提拔。
從1966年到1978年11月,廖錫龍從軍區49師145團4連排長先後提拔為陸軍11軍31師司令部軍務科副科長、作訓科副科長。
但是在1976年,廖錫龍險些再次轉業。 同年4月,廖錫龍擔任作訓科副科長。正當他準備要大展宏圖之際,中央軍委決定在三年之內裁軍60萬,對部隊進行精簡整編。
部隊考慮到廖錫龍手指有殘缺,文化水平也不高,便將他列在專業名單上。就在這時候,廖錫龍遇到了他生命中的第二位貴人,時任31師副師長關福成。
關福成認為廖錫龍在軍事訓練方面的天賦極高,即便是他的右手手指殘缺,但在射擊時槍法依然很準,刺殺技術也很高。如果廖錫龍要轉業,他這個人才真的算是浪費了。
經師黨委研究決定:讓廖錫龍留在部隊中。同年11月,他成為步兵第91團副團長。 91團其實有著光榮的歷史,先後湧現了數以萬計的優秀幹部,也被譽為「將軍的搖籃」。
在這樣一個隊伍中,廖錫龍也逐漸成為一名優秀的將士。在這次對越反擊戰,也成為他一展拳腳的好機會。
1984年2月,根據中央軍委的指示: 解放軍昆明軍區陸軍第11師、14軍秘密開進,並朝著雲南楊萬邊境、麻粟坡縣船頭,預備對老山、者陰山等地作戰。
這場戰鬥也是自1979年對越反擊戰之後,對越南展開更大規模的戰鬥,最終一舉將中越邊境被越南攻占的的敵人給消滅。
陸軍第11師原本不是第二野戰軍11軍,這個軍早已經撤銷建制了。由於在1969年南線的作戰形式非常緊張,才重新組建了有番號的新軍。
盡管陸軍11軍的歷史很短,由於長期在西南邊境的駐防,對當時的自然環境、地理、人文都很熟悉,基礎是不錯的。
02 廖錫龍率部拔掉班繞山據點
1979年2月,陸軍11軍參加了對越反擊戰,從雲南金平突破,沿著7號公路朝著封土縣、巴沙山口繼續推進。
在中越邊境有一個叫做班繞散的越軍據點,該地盡管距離中國的金平縣很近,但地處崇山峻中,交通極為不便。
在對越反擊戰初期,為了不影響我軍向前推進,便直接從這個據點繞過了。然而,我軍攻克封土縣城後,這個據點已經位於我軍彈頭隊的後方了。
考慮到這一巨大隱患,上級便將拔掉這個據點的任務交給了廖錫龍所在的91團。 越軍在班繞散建有非常完備的野戰防禦工事,駐紮了一個加強營。此外,越軍還在此地埋下地雷陣,建有非常完備的野戰防禦工事。
戰前,廖錫龍便告誡部隊的戰士: 「你們有決心,敢打仗是一件好事,但切記不能冒進輕敵,遇到突發情況一定要靈活機動。」
3月6日,91團副團長親自率領3營從側翼對班繞山包抄。與此同時,在雲南獨立師3團1營和副團長汪啟發所率領的1營下,雙方展開了長達兩天兩夜的作戰。3月8日淩晨,終於成功將越軍守敵全殲了。
在這次戰鬥中,我軍擊斃了敵人317人,俘虜5人,其中還有一名少校軍官,成功繳獲119支長短槍、12.6萬發子彈、8000枚地雷、13門各式火炮,還繳獲了大量汽車、炮彈等各種軍用物資。
戰後,廖錫龍所在的91團也被授予了「二等功臣團」的稱號。
之後,11軍在邊防部隊、炮兵、裝甲兵和邊防部隊的有力支援下,克服了巨大困難,進行了長達20多天的戰鬥,先後攻占了各個戰略要點,殲滅了2000多名越軍,成功完成了軍區交給他們的任務。
5年之後,陸軍11軍再次領受了任務,準備收復者陰山。全軍上下更是躍躍欲試,都想再打一場勝仗。
不久,11軍趕緊召開會議,商討作戰事宜。 經過慎重商討後,決定讓步兵31師執行這次作戰任務,師長廖錫龍全權負責。
選中31師的原因也很簡單,該師在對越反擊戰中就是主攻師,作戰經驗豐富,也很熟悉越軍的情況。
廖錫龍受命後,便趕緊開始做準備,預計在短時間內將部隊收攏,動員全軍戰士。之後,在長時間的跋涉,在2月月底秘密在者陰山邊境集結,開始了緊張的訓練,同時還開展了加強交通、保養武器、完善組織、囤積物資、偵查敵情等準備工作。
者陰山的山路崎嶇、地勢險峻,對敵作戰也是非常不易。 如果遇上大雨,還容易發生坍塌事件,非常危險。在這樣的情況下作戰,只能智取。
當時,攻打者陰山原定的時間是在1984年4月30日。但由於遇到惡劣天氣,很長一段時間大魚也是連綿不絕,戰鬥的難度又增大了。
在者陰山的邊境地區,越軍部署了特工一部和河宣省地方部隊,投入了8個連1000多人。依托者陰山各地的有利地形,建構了很多工事,分層部署了嚴密的火力和火器。
在作戰還沒有開始前,昆明軍區政委謝振華分別給31師師長廖錫龍和11軍軍長馬秉臣打電話,了解各部的準備情況如何。
廖錫龍向謝振華表示: 自己一定會全力以赴作戰,保證自己不論遇到多大的困難,一定要成功將者陰山收復。
但也有人對於廖錫龍的實力不是很看好。在開始作戰前夕,在他召開的作戰會議中,廖錫龍向眾將士承諾: 一定要在5小時左右把者陰山前線大大小小十幾個高地收復。
當時,部隊中的小兵對他的這句豪言壯語表示質疑。其實,也不能怪這位小兵這麽說。的確,在當時的氣候條件和地質條件下,要想短時間內收復者陰山,難度可想而知。
03 組織科長準備200棺木,廖錫龍為何大怒
戰前,81軍的組織科長受命準備戰後的撫育工作, 而其中的一項籌備任務便是置辦棺木。
要在短時間內創辦一口上好的棺木,其實並不簡單。組織科長到處奔走,好不容易才收集了200口棺材。但他不知道自己準備的夠不夠,想來想去便決定和師長匯報。
沒想到廖錫龍聽完,只是眉頭緊皺問了問:「聽說你準備了200口棺材?」組織部長還以為自己準備的棺材不夠,趕緊說:「要是不夠的話,在接著準備。」
誰曾想廖錫龍氣憤地拍響了桌子:「 不是不夠,實在是太多了。我們這次作戰如果需要200口棺材埋葬我們的戰士,那我引咎辭職,不當這個師長了!」組織部長見狀,只能將200口棺木退掉了。
1984年4月2日,陸軍第11師集中兵力,對者陰山開始了長達28天的炮擊。 而廖錫龍所在的81軍對者者陰山的戰鬥也於4月9日開始了。
戰前,者陰山依舊電閃雷鳴、泥濘不堪。由於當時的自然環境比較惡劣,大家一時間變得人心惶惶,對於這場戰鬥心中很沒底氣。
見此情形,廖錫龍便開始對將士們進行一遍又一遍的鼓勵。在師長的鼓勵下,大家的情緒暫時得到了緩解。
這天晚上7點和8點,31師主攻的92團和93團集結出發。第二天早上4點,31師部隊也冒著暴雨開始從駐地出發前進。
由於這種復雜的天氣狀況,不僅道路非常泥濘,再加上雨霧四起,部隊的前進過程非常緩慢。等到一個多小時過去,有的部隊已經按時到達,但還有一些分隊還在途中。
正當大家疑惑這次戰鬥是否要推遲之際,廖錫龍當機立斷: 他認為這時候不適合開展。不僅是由於戰士們還沒有到齊,在當時的環境下,炮兵射擊發揮的威力也會因此減少。
也是在這樣的危急時刻,廖錫龍還想到另一種計策。很快,他便向前線匯報了此事,很快就得到前線指揮官的同意。
快到6點20分鐘,各路人馬已經準時來到原定的作戰區域。 只等廖錫龍一聲令下,大家便會開始作戰,但廖錫龍卻再次向前線申請將作戰時間繼續推遲20分鐘。
廖錫龍做出這一決定,戰士心中滿是疑惑。經過這20分鐘的修整,大家養精蓄銳,暗中鉚著一股勁,發誓要在這場戰鬥中打出軍威、打出國威,不辜負師長的期望!
等到6點40分鐘,雨勢神奇般地停了下來。 只聽廖錫龍一聲令下,兩個炮兵群體便朝著原定區域發起猛烈的攻擊。
一時間,這個原本非常安靜的山谷中一時間火光沖天,地動山搖。面對我軍如此猛烈的攻勢,越軍也忍不住膽寒。
在這場者陰山戰鬥中,其實厲害的並非是我軍的的武器大炮,其實還離不開後續各部門的互相配合。 廖錫龍先是命令炮兵在前方集中火力開炮,給敵人造成一種錯覺,再命令步兵來到後方擊殺已經受傷的越軍。
與此同時,92團和93團的攻擊分隊趕緊開辟通路,前出排雷,各路人馬先後交叉式地發起了進攻。
在這次者陰山戰鬥中,在廖錫龍的指揮下,我軍完成了一個非常漂亮的殲滅戰。 從戰鬥開始到全部收復該地,只用了不到六小時的時間,我軍全殲了越軍,而我軍只付出了犧牲不到100人的代價。
事實也證明,這位組織科長買的200多口棺材確實是太多了。而這次者陰山戰鬥,也成為了廖錫龍的成名之戰。
這場戰鬥結束後,大家對廖錫龍的贊揚聲一片,但他的心情卻異常沈重。 正當領導同誌們紛紛參加慰問宴會時,他卻一個人來到烈士陵園,一起和戰士們填土擡磚,為犧牲了的烈士做一些事。
同年5月,軍委主席鄧小平正式簽署了命令,任命廖錫龍升任11軍副軍長。短短四個月後,他便晉升為11軍軍長。
1981年,廖錫龍參加了北京軍事學院華北大演習。 在這場演習中,廖錫龍擔任了其中一個師的師長,他憑借自己出色的指揮能力和軍事實力成功完成了這次演習任務,並在其中大放異彩。
當天,鄧小平來到現場觀看演習,註意到了廖錫龍這個人才。他便對身邊的領導說道:「廖錫龍能有如此的氣度和風采,一定要重點培養,將來勢必會成為傑出的棟梁。」
1985年6月,中央軍委將11大軍區調整為七大軍區。在這樣的背景下,原本的昆明軍區裁撤,被並入了成都軍區。
軍區作出調整後,原來的11軍也被整編,廖錫龍便晉升為成都軍區副司令。 他只用了短短七年時間,便原來的作戰副科長升為軍區副司令,成為了一代名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