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 姚均華 夢裏樓台
散文｜故鄉的路，很短，也很長
從現實觀察和了解，從人的經歷成長去看，故鄉的觀念是動態的，人的觀念在變，對故鄉的理解也會變。故鄉一詞是和歲月年齡逐漸遞增之際，在它鄉才會碰觸到的靈魂。故鄉代表了曾經，它存在於人的懷舊的感情之中。
在我記憶裏，故鄉常常是被縮小的，有時候僅僅縮小成一條客家老屋那逼狹窄的巷子，有時候故鄉是被壓扁的，它是一片一片記憶的碎片，閃爍著寒冷或者溫暖的光芒。記憶抒寫的日記，是一本寫著人的成長生活的日記，對於身在異鄉的人，當年出行前的記憶，和對曾經生活過的地方的回憶，心事都會把曾紀打包，讓它便於攜帶，這便是記憶，記憶裏的故鄉成了遊子常光顧的時空驛站。
每個人都有故鄉，而我最強烈的感受是，十八歲那一年獨自外出，在異地中秋夜，故鄉的觀念碰觸到了，那時才懂什麽是思念，故鄉一直在的，只是多年以後回想當初的故鄉，它已躲在雲端，融化進記憶，現在的故鄉在日新月異的變化中，可感覺故鄉離自己遠了，究其原因是自己走進了懷舊的情懷中。
在一個名叫杞園村的村上居住了二十多年之後，在一九九一年，我到外地讀書工作，老屋和故鄉被自己收納後放在心房的某一個角落。漸漸被歲月洗刷著容顏，居住條件也漸漸變化，只是總感到有一種牽掛。說不出，歲月日久這感覺成了一種想老家的印象。
有時候在它鄉出門遊玩，一個獨自行走在山間，行走在城市的綠道，徒步間放飛思緒，行走在郊野上眺望著遠近的風景，懷著一種新生的心情。遠的風景，看不見的地方，那視平線上的白雲深處，那遠方我看不見的有我從小生活過的老屋，我的老家。
家鄉的概念是什麽呢？移居它鄉的人又是否懷念曾經的舊地，稱家鄉所在的地方為故鄉？移民的後一代是否就淡忘亦或是割裂了以往的一切？教育又能如何？家鄉的概念裏只能重視現有的家所在地，珍惜眼前的。這或許人們能做到的。
當從現實具體的家抽離出家的字眼時，它只是象征，就像一個人發現故鄉的路，很短，也很長。一代人有一代人的懷念，那麽家所在地家鄉就成了曾經，曾經就是故，家鄉成了故鄉，它也就是一種宿命。
人在旅途都有歸宿，這歸宿地何處，魂魄落根的地方。家對於故去了的人不過是一塊墳塋，一塊墳頭上的墓碑，家鄉的概念動態地變化著。思鄉的心事人人都有，只是對家鄉的感覺不同，也許現代觀念沖淡了對家鄉的執守，安身立命處是家。
從族譜中可以看到先人遷移的路，人追思的是源，來自何處？根和源，血脈和現實交織讓人在老了在懷舊的思潮下去深思。從榮歸故裏和客居它鄉，這方面去理解去看在某種意義上看家鄉的路，是短亦或是長，只在人的觀念裏，在文化熏陶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