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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兄弟兩個,一個去當兵一個考上大學,十年後不同的人生

2024-10-31文化

內容純屬故事,本篇包含虛構創作,請勿對號入座。

那天,我們全家人坐在飯桌前,氣氛因為這句話突然凝固了。我媽放下了手裏的筷子,臉上有些不安。「小剛,你這決定也太突然了,怎麽都不和我們商量?」她皺著眉,眼神充滿了擔憂。

哥哥小剛的神情卻異常堅定,「我已經想清楚了,媽。我不想再拖累你們了,考大學……我不是那塊料,與其混日子,還不如去部隊好好磨煉自己,給家裏減輕點負擔。」

我叫小明,比小剛小兩歲,成績一直不錯,剛剛在高考中被一所重點大學錄取。而小剛則不太擅長讀書,前兩年復讀也沒能如願考上理想的大學。現在他決定去當兵,這個訊息對我們來說太突然了。

「你這孩子,怎麽能說自己拖累家裏呢?你在家裏好好的,咱們一家人有吃有喝,哪裏會拖累!」爸爸看起來有點生氣,但他聲音裏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心疼。

小剛看了看我,又轉過頭看向爸媽,「明兒已經考上大學了,家裏的希望都在他身上。我留下來也沒用,部隊還能鍛煉人,我總不能一直讓你們操心。」

我能感覺到媽媽的眼眶濕潤了,她拉住小剛的手,輕輕嘆了口氣,「你是家裏的大兒子,我們怎麽可能放下你。可你要知道,部隊不是開玩笑的,那裏可辛苦。」

哥哥笑了笑,嘴角揚起,「我知道,可我不怕。再苦再累,總得有個出路。」他說這話的時候,目光堅定,仿佛已經下定了決心。

我一直沒有說話,心裏五味雜陳。哥哥從小就保護我,凡事都讓著我。在村裏,大家都知道小剛是個孝順又有擔當的人,但成績真的不是他的強項。眼看著我順利考上了大學,哥哥或許覺得自己無路可走了,所以選擇了當兵。

晚飯後,家裏一片沈寂。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腦子裏全是小剛的臉。他真的要去當兵嗎?我總覺得這是一時的沖動。

幾天後,小剛的入伍通知書就下來了,他的決定不是一時沖動,而是深思熟慮。那天,村裏的老鄰居們都來家裏祝賀,說我們家出了一個要當兵的好兒子。可我心裏卻沒有一絲高興的感覺,反而有種說不出的失落。

小剛走的那天,村口擠滿了送行的人。我站在人群中,看著哥哥背著軍綠色的行囊,身形筆挺地走上了車。媽媽的眼淚早已止不住,爸爸也不停地抽著煙,眼神復雜。

「小明,你要好好學習,咱家以後可全指望你了。」小剛臨上車前,對我拍了拍肩膀,依然是那副爽朗的笑容,仿佛離別對他來說是件輕松的事。

我哽咽著,沒說出話。直到車子漸行漸遠,我才覺得胸口有一塊沈重的石頭,壓得我喘不過氣來。

哥哥走後,家裏突然變得空蕩蕩的,少了他的笑聲和吵鬧。我開始了大學生活,爸爸媽媽也繼續在田地裏忙碌,可我總覺得少了些什麽。每次放假回家,看到爸媽臉上日漸增多的皺紋,我就心裏一緊。

大學的生活豐富多彩,我認識了許多新朋友,也接觸到了許多新鮮事物,可心裏一直記掛著哥哥。他從部隊回來過幾次,穿著筆挺的軍裝,氣質也變了很多。原本那個愛笑、懶散的哥哥,變得更加沈穩內斂了。

每次回來,他都很少提及部隊的事,我也不敢多問。雖然他依舊關心我的學習和生活,但我們之間似乎有了一道無形的隔閡。

一年後,哥哥再次回家探親。這一次,他的手臂上多了幾道明顯的傷痕。媽媽看見後,心疼得直掉眼淚,可哥哥卻一臉無所謂,「媽,沒事的,訓練的時候不小心受的,部隊這種事常有。」

我不由得多看了幾眼那幾道傷痕,心裏一陣難受。哥哥這一年到底經歷了什麽,我無從得知。我們兄弟雖然都在朝著各自的路前行,但我越來越感覺我們離得越來越遠了。

那天晚上,我和哥哥難得有了一次長談。我們坐在院子裏的小板凳上,望著天上稀疏的星星。

「小剛,你在部隊真的好嗎?」我忍不住問道,雖然不願意戳破他的傷痛,但我不想看著他一個人承擔這麽多。

「當然好啊。」小剛笑了笑,可那笑容卻帶著幾分苦澀,「部隊生活確實很艱苦,但也是鍛煉人。你知道的,我這人本來就不擅長讀書,但在部隊,我覺得我找到了自己能發揮的地方。」

「可是你的傷……」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提了出來。

「這些啊。」小剛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胳膊,若無其事地擺了擺手,「訓練的時候不小心擦破點皮,沒什麽大不了的。這點小傷算什麽,和那些戰友比起來,我這都不算事。」

聽他這麽說,我心裏五味雜陳。原來哥哥一直都在經歷著我所不了解的艱苦,我的大學生活雖然繁忙,但和他所經歷的相比,顯得那樣輕松。我突然有些自責,覺得自己似乎並沒有真正理解哥哥。

「你知道嗎,小明,部隊裏的人來自全國各地,有的家境比我們還要困難。可他們都有一個共同點,就是從不認輸。就像我一樣,雖然沒有你考上大學那麽光鮮亮麗,但我在部隊裏找到了自己的價值。」

我默默地點了點頭,不知道該說什麽。哥哥的話讓我感到既陌生又熟悉。陌生的是,我好像不再認識他了;熟悉的是,他依舊是那個不願讓家人操心,總是默默承擔一切的哥哥。

時間過得飛快,一轉眼十年過去了。我已經畢業,進入了一家大企業工作,成了我們村裏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大學生白領」。而小剛在部隊裏服役了八年,退伍後成了一名基層幹部。他依舊是那副堅韌的模樣,但多了幾分沈穩和老練。

村裏人都羨慕我們家,說我們兩兄弟一個有出息,一個光榮。可每當我回到家,看到哥哥那雙布滿繭子的手和媽媽眼角的皺紋,我總覺得我們走的路雖然不同,但有著說不出的相同辛酸。

某一天,村裏舉辦了一場鄉鎮聚會,大家都在一起聊著這些年的變化。鄰居王叔感嘆道:「你們家老大真有出息啊,當了這麽多年兵,退伍後還回到咱們村裏,真是光宗耀祖。」

我聽著這些話,心裏酸酸的。我知道哥哥的這條路並不好走,而我的成功,也不僅僅是我一個人的努力。是哥哥在我背後默默地承擔了許多東西,讓我可以無憂無慮地追求夢想。

從小剛退伍回家後,我發現他變得更加沈默寡言,雖然還是那個大家眼中的「英雄」,但有時候,我能看到他在一群人歡笑的時候,目光黯然地望著遠處。可能是因為部隊的訓練習慣,小剛每天還是早早起床,按時鍛煉,吃飯時也是一言不發,家裏的氣氛有時候顯得格外壓抑。

有一次,我忍不住問他:「哥,你現在回來過得怎麽樣?你不開心嗎?」

他先是楞了一下,然後搖了搖頭,笑道:「傻小子,我有什麽不開心的?能回到家,陪著爸媽,還能做點事兒,比當兵的時候輕松多了。」

可是我能看出來,他的笑容裏夾雜著某種無法言說的東西。那個曾經帶著陽光笑容的哥哥,現在似乎總有種說不出的疲憊感。他不再像以前那樣愛說愛笑,反而經常一個人坐在院子裏抽著煙,望著遠方發呆。

幾個月後的某個下午,我回到家,正好看到村委會的王主任和幾個村裏的老人圍著小剛說話。

「小剛啊,你回來得正好,村裏今年打算搞新農村建設,需要有你這種有經驗、有能力的人來帶頭。咱們村子要是能搞得好,將來你可是大功臣啊!」

我走近時聽見王主任這樣說,小剛卻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我才退伍回來,啥也不懂,您還是另找別人吧。」

王主任不依不饒地說道:「你可別推辭了,咱們全村就屬你有本事,你年輕有為,又是退伍兵,大家都信得過你!」

媽媽從廚房走出來,插話道:「是啊,小剛,這可是村裏的好機會,你可不能推了!」

「媽,我……」小剛皺著眉頭,還想說什麽,但看到媽媽滿懷期望的眼神,他似乎不忍拒絕,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我本以為這件事會讓哥哥忙碌起來,畢竟建設村子是一件意義重大的事。可沒想到,這反而成了哥哥情緒變化的開始。

村裏新農村建設的事情不比普通的工作,需要協調許多方方面面的人和事。哥哥平時做事雖然幹脆利落,但面對這種繁雜瑣碎的事情,顯得有些吃力。他經常為了各種村民糾紛、土地問題、資金使用等事來回奔波,臉色越來越憔悴。

有一次,我正好放假回家,晚上看到哥哥坐在桌前,一手按著太陽穴,另一只手不斷翻看各種檔。他的眉頭緊鎖,眼神透出疲憊。

「哥,你還沒休息啊?」我輕輕走過去,遞給他一杯水。

他擡頭看了我一眼,笑得有些勉強:「忙著呢,這些村裏的事說不清楚,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我得想辦法折中。」

「你幹嘛非得這麽拼?這些事你不用都自己扛吧?」我忍不住問道。

小剛搖了搖頭,「這是責任,既然村裏人信得過我,我就得幹好。再說,咱爸媽都在這村子裏,我不能讓他們失望。」

看著他這樣,我心裏既心疼又無奈。哥哥一向如此,從來不會讓別人為他擔心,但他自己總是承擔太多。我知道他心裏壓力大,但卻不知道該如何幫他減輕這些負擔。

某天晚上,爸爸忍不住開口了。他夾著一口菜,擡頭看著哥哥說道:「小剛,你這幾個月看起來瘦了不少,村裏的事兒忙成這樣?要是忙不過來,你跟村裏說,別什麽事兒都自己硬扛。」

媽媽也附和道:「就是啊,咱們一家人又不是非得靠你去撐,你要累壞了身子,怎麽行?」

小剛放下筷子,嘆了口氣:「爸,媽,你們放心,我能撐住。這些事看著多,但慢慢就能理順了。再說,村裏這麽信任我,我也不能掉鏈子。」

我在旁邊聽著,心裏百味雜陳。雖然小剛嘴上說得輕描淡寫,可我知道,他心裏的壓力比他說的要大得多。

幾個月後,村裏的建設計畫終於有了初步成果,但這期間,哥哥卻像是突然消失了一樣。即使他人在家裏,整個人的狀態卻像隔了一層厚厚的紗,無法接近。村裏人來找他辦事,他也總是敷衍了幾句,然後就回房間待著,有時候甚至一整天都不怎麽說話。

「你哥最近怎麽回事?」爸爸看出了異樣,有些擔憂地問我。

我心裏也滿是疑惑,哥哥從部隊回來後的變化已經逐漸顯現出來了。我也曾想和他好好聊聊,可每次他都躲避我的問題,要麽幹脆找借口離開。

某天晚上,家裏忽然停電,整個村子陷入一片黑暗。我摸索著找了個手電筒,來到院子裏,發現哥哥站在樹下,望著漆黑的天空。

「哥,你怎麽不進屋?」

他沒看我,聲音低沈地說道:「小明,你知道嗎?有時候我覺得我和這個世界格格不入,仿佛回不來了。」

我心裏一沈,站在他旁邊,輕聲問道:「哥,你是不是有什麽事瞞著我們?是不是部隊裏……發生了什麽?」

他終於轉過頭,眼神中帶著一絲痛苦,「部隊的日子很艱苦,但那種艱苦我能承受。可回來之後……我突然覺得自己不知道該幹什麽了。那些在部隊裏的日子,雖然危險,卻讓我感到充實、有目標。可現在呢,每天面對這些瑣事,我反而覺得空虛。」

聽到他這麽說,我心裏突然一陣刺痛。原來哥哥並不是因為村裏的事累了,而是內心深處的某種孤獨與迷茫。

「哥,你從來沒跟我們說過這些,為什麽不早告訴我們?我們都是一家人啊。」

小剛長嘆了一口氣:「我怎麽能告訴你們呢?爸媽對我期望那麽大,村裏人也信任我,我怎麽能讓他們失望?」

我不知道該怎麽安慰他,只能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哥,不管怎麽樣,你還有我,還有爸媽。你不用一個人扛著。」

幾天後,哥哥突然做了一個決定。他告訴我們,他想出去闖一闖,離開村子,到外面的世界看看。

「這兒不適合我了,我想換個環境。」他說這話的時候,眼神中帶著一絲從未有過的堅定。

媽媽一聽急了,拉著他的手說道:「小剛,你都回來了,這不挺好嗎?怎麽又想著要出去?」

哥哥卻搖了搖頭,「媽,我不是不想在家,只是我感覺自己需要找回點什麽。我在這兒待不住,心裏不踏實。」

爸爸也點了根煙,語氣沈重地說道:「你已經在外面闖了那麽多年了,還想折騰什麽?」

小剛低聲道:「爸,我知道你們擔心我,但我這次是真的需要出去一趟,或許對我有好處。」

我站在一旁,心裏隱隱明白哥哥的選擇。他可能覺得,回到村子後,雖然他為家人、為村子做了許多,但他自己卻失去了原本的方向。

最終,爸爸嘆了口氣,說道:「既然你決定了,那就去吧,別委屈了自己。」

那晚,空氣中彌漫著一種難以言說的沈重。小剛的決定像一塊大石頭,壓在我們每個人心頭。可誰也說不出反對的話,因為我們都知道,哥哥已經走到了人生的另一個十字路口。

哥哥最終還是走了。他離開的那天,村口依舊是熟悉的場景。不同的是,這次沒有送行的鑼鼓聲,也沒有熱鬧的鄉親們,只有我和爸媽站在路邊,靜靜地看著哥哥背著行李,走向村口的那輛大巴車。

「哥,出去之後,一定要多保重。」我忍住心裏的不舍,喊了一句。

小剛回頭沖我們笑了笑,「放心吧,我沒事的。這次不會走太久,等我找到合適的方向,就回來。」

媽媽眼圈紅紅的,雖然沒有說話,但眼裏的擔憂和不舍不言自明。爸爸站在一旁,叼著煙,手微微顫抖,卻什麽也沒說。最終,小剛還是上了車,車子緩緩啟動,揚起一陣塵土。

車子漸漸駛遠,媽媽再也忍不住,淚水湧了出來,「他這孩子怎麽就這麽倔啊,回來好好的,非得出去受累。」

爸爸吐了口煙圈,沈默了片刻,嘆道:「小剛心裏有事,這次出去或許對他是件好事。只要他能找回自己,咱們就等他。」

我看著車子遠去的方向,心裏百感交集。哥哥從小就為了家人操勞,似乎從未真正為自己活過。而這一次的離開,或許是他想要尋找屬於自己的人生。

日子一天天過去,哥哥離開的訊息很快傳遍了村子。許多人議論紛紛,有人說他這是想出去闖大世界,也有人覺得他不該拋下村裏的工作,丟下這麽多責任。但不管怎麽說,哥哥已經離開了,村裏的事交給了別人處理。

我繼續在城裏工作,生活看似平靜如常,但每次回到家,總覺得少了點什麽。媽媽總是時不時地念叨:「小剛也不打個電話回來,真不知他現在過得怎麽樣。」

爸爸嘴上不說,但我知道他心裏也很惦記哥哥。有時候,我看見他坐在院子裏抽煙,默默地望著遠方發呆,仿佛在等待什麽。每次看到這一幕,我心裏都堵得慌。

一個月,兩個月,哥哥很少主動聯系家裏,偶爾發來的幾條簡訊,也只是簡單的問候。我忍不住給他打電話,問他過得怎麽樣。

「哥,你那邊怎麽樣?適應了嗎?」我焦急地問。

電話那頭傳來哥哥的聲音,依然沈穩,卻夾雜著一絲疲憊:「挺好的,別擔心我,我這邊一切順利。你和爸媽怎麽樣?」

「我們都挺好,就是媽老是惦記你,問你什麽時候回來。」我如實說。

「你告訴她,等我忙完手頭的事,就回去看看。」

電話掛斷後,我總覺得哥哥的話裏藏著什麽,可又說不上來。那一頭的聲音雖然聽起來平靜,但我能感覺到,他並不像表面上說得那麽輕松。

日子又過去了幾個月,生活仿佛回到了原來的軌域。我在公司裏忙碌,爸媽依舊在村裏過著平淡的日子。直到某一天,我接到了一個意外的電話。

那天,我正在公司加班,突然接到一個陌生號碼。猶豫了一下,我接起了電話。

「餵,是小明嗎?」電話那頭傳來一個低沈的男聲。

「是我,您是?」我疑惑地問道。

「我是你哥的小戰友,他出了一點事,現在在醫院,你能來一趟嗎?」那人的話一出口,我整個人瞬間僵住了。

「出事?怎麽回事?他怎麽樣了?」我幾乎是吼出來的,手心全是冷汗。

對方在電話裏嘆了口氣,說道:「小剛這些天情緒不太好,昨天晚上突然暈倒,被送到醫院檢查,醫生說他需要好好休養。」

我楞住了,沒想到哥哥會突然倒下。我知道他性子倔強,從不願意讓別人擔心,可他一個人到底承受了多少,我從來沒有真正了解過。

掛了電話,我立即請假,連夜趕去了哥哥所在的城市。一路上,我心急如焚,腦子裏不斷浮現出哥哥那疲憊的眼神。那一刻,我終於明白,哥哥這些年雖然表面上扛起了許多責任,但他內心的壓力和孤獨,遠遠超過了我們所能看到的。

我趕到醫院的時候,天已經微亮,走廊裏彌漫著一股消毒水的氣味。推開病房的門,我看見哥哥躺在床上,面色蒼白,眼神有些渙散。他的戰友站在旁邊,見我進來,點了點頭。

「小剛怎麽樣了?」我急切地問道。

戰友嘆了口氣,低聲說道:「醫生說他是過度疲勞引發的昏厥,沒什麽大礙,但需要靜養。」

我走到床邊,看著哥哥憔悴的臉,心裏一陣難受。那個曾經無所不能的哥哥,現在卻顯得如此脆弱。

「小剛,你怎麽就這麽拼啊?」我輕聲問,眼淚不自覺地湧上眼眶。

哥哥勉強笑了笑,聲音沙啞:「小明,我沒事,別嚇著爸媽。」

「你以為我們會不擔心嗎?你這麽累,為什麽不跟我們說?」我再也忍不住,聲音裏帶著哭腔。

哥哥看著我,眼神裏流露出一絲無奈和歉意,「我不想讓你們擔心,我……一直以為自己能撐住。」

我握住他的手,緊緊地說道:「哥,你不是一個人,我們都在,你不需要什麽都自己扛著。你要是倒了,誰來撐著這個家?」

哥哥沈默了很久,最後才輕輕點了點頭。

哥哥在醫院休養了幾天,醫生建議他不要再過度勞累,盡量調節自己的情緒。經過這次的事,他也似乎開始意識到自己需要調整生活的節奏,不再一味地壓抑自己。

回到家後,哥哥終於放下了那些瑣事,開始陪伴家人,過上了平靜的生活。雖然他還是偶爾會陷入沈思,但總體來說,整個人比之前輕松了許多。

媽媽也不再那麽擔心了,她說:「小剛終於知道照顧自己了,咱們一家人能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

爸爸則笑著說:「是啊,人這輩子不容易,活得踏實就好,別把自己逼得太緊。」

哥哥坐在院子裏,看著夕陽,輕輕笑道:「是啊,或許我真的應該慢下來,重新找找生活的意義。」

我看著哥哥,心裏也終於松了一口氣。曾經我們兄弟兩個人,一個去當兵,一個考上大學,走上了完全不同的人生道路。但最終,我們都明白了,不管選擇什麽樣的路,家人和愛才是人生中最寶貴的財富。

那些年哥哥為家裏、為村子付出了太多,而現在,他終於可以為自己而活,重新出發。我也明白了,我們兄弟無論走多遠,始終有一條共同的路,那就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