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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書鼻祖 — 鐘繇小楷四表

2025-06-10國風

鐘繇,字元常,豫州潁川長社(今河南長葛)人,三國時期曹魏大臣、著名書法家,官至太傅,逝世後謚號「成」。

吾精思書學三十年,坐與入語,以指就座邊數步之地書之,臥則書於寢具,具為之穿。」

鐘繇擅篆、隸、真、行、草多種書體,在書法方面頗有造詣。鐘繇身處隸書演變為正書的轉型期,他把漢隸、史遊的草隸、張芝的今草、劉德升的行書等多種筆法,都吸收運用於楷書之中,推動了楷書的發展,被後世尊為「楷書鼻祖」。他和東漢的張芝被人合稱為「鐘張」,又與東晉書聖王羲之被人並稱為「鐘王」。王羲之初從衛夫人,後轉學鐘繇、張芝,對鐘繇極為崇拜。南朝庾肩吾將鐘繇的書法列為「上品之上」,唐張懷瓘在【書斷】中則評其書法為「神品」。可惜,鐘繇真跡今已無存,流傳至今多為臨摹本和偽書。鐘繇【四表】最受推崇,即【賀捷表】、【薦季直表】、【力命表】、【宣示表】,其中【宣示表】尤負盛名。

【賀捷表】

【賀捷表】又名【戎路表】,公元219年,鐘繇得知關羽兵敗的喜訊時寫的賀捷表奏。該表兼有楷、行、隸三體筆意,提按分明;結構斜側扁闊,縱短橫長,體勢活潑;章法顧盼生情,輾轉騰挪,變化不竭。

【薦季直表】

【薦季直表】內容為公元221年,鐘繇向已稱帝的曹丕推薦舊臣季直的表奏。該表字勢橫扁,有隸書筆意。元陸行直贊:「繇【薦季直表】高古純樸,超妙入神,無晉唐插花美女之態。」

【力命表】

【力命表】是鐘繇晚年給明帝的一份表章。該表書法古雅、研美,相較於漢隸,其筆畫已趨簡化,提按變化更豐富。

【宣示表】

【宣示表】乃鐘繇上報曹丕的奏章。公元222年,劉備率軍伐吳,吳國則向魏國稱臣,魏國上下討論是否接受吳國請求,【宣示表】正是鐘繇對此事的意向書。該表整體結構略呈扁式,長橫居多。用筆沈實古樸,書風自然,具有高古典雅之美。唐張懷瓘評【宣示表】:「元常真書絕世,剛柔兼備,點畫之間多有異趣,可謂深幽無際,古雅有余,秦漢以來,一人而已。」

現存宋刻【宣示表】原石,首都博物館藏

與古為徒,汲古生新。欣賞鐘繇作品的變化,就像在看楷書的演變史。鐘繇苦練書學三十年,終融會貫通、創新正書。1800年後的今天,我們除了臨摹其小楷作品,也許他的精神也能穿越時空,帶給AI時代的你我一些鼓舞與啟示。